如果说为我做饭,无微不至地照料我的生活,时不时说一些俏皮话撩动我心弦,随时随地向我汇报行踪,告知我他几点下班、几点回来、几点出门就是在一起的话,那我大概在很早以前就和他在一起了,早在我住进荔枝湾的时候。
我不确定这算不算恋爱,我总感觉缺少点什么。
裴俨要我搬回荔枝湾,我考虑再三还是拒绝了,我没信心他能一直和我在一起。我怕他会有天生厌,我又要从那个视作终身归属的地方撤离。
这种患得患失,源自我对感情的怯。我当然不计较付出,我怕的是深陷以后无法自拔,又害己害人,成为他人感情的债。
大抵住在城里的人各有各的负担与忙碌,邻里之间便都老死不相往来。而我,每周只出一趟门到Voodoo参加项目会议,然后便一天接一天地宅在家里。
住我隔壁的是一个大龄女青年,我和她只在楼道里偶尔碰过几次面,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交谈。
今天她家不比平常,动静特别大,翻箱倒柜的嘈杂声伴随着交谈的喧哗声不断地刺激我的耳膜,我完全静不下心修改设计图。
看了眼脚边的垃圾篓,也是时候该清理了,于是我在垃圾袋上绑一个结,然后提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