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敢,那我若是真放你走了,碰到恶人,也不敢下手,银霄岂不是任人宰割?”
“是不想。”她抬头,咬唇,眼中波光盈盈,瞧着他时,诚恳的就像是真的。
他哂笑,手心沿着她的腕骨一路向上摩挲,嫩白的藕臂在他的手下微微颤抖。
微微有些粗粝的手心磨得她的手臂发痒,阵阵痒意沿着手肘直达心底。
“是么。”
他微微偏头,望着帐壁上的一双影子,纠缠交叠在一起:“为什么?”
她回答:“将军不是恶人。”
他一顿,将目光挪回她脸上。
“又骗人。”
她宛如一尊泥塑,一动不动。
“为什么想走?”他终于问出那句话,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她好像被抽干了力气,前方无门,后退无路,只能顺从地回答:“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她心里发苦,声音里也带着苦涩的味道,仿佛吞了黄连:“我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找一个合心合意的人陪着我过完余生,有一间小店,够一家吃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个地方呆腻了,我就和他搬家,去另一个地方,去不同的地方看看,见见不同的风景风物,将军能理解那种感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