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止住她,“之前西凉和樊国结盟,我们都认为西凉只会在兵力上暗暗支持樊国,没想到西凉这时就撕破脸明目张胆兴兵入侵,而且还是主力。”
他抬头,望向远方。风咆哮着卷起落叶,天地间什么也看不清晰。
“西凉突然撕毁协议大举进犯,一定是上京那里出了什么问题……你已经做了该有的准备,北境军和靖州、屏州的百姓撤离起来很快,放心吧。”
“往好处想,”谢瑾抚摸着沈荨的肩头,“我们今夜深入樊国腹地,在这里发现了樊军和西凉军的动向,北境军不至措手不及,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实力,失去的地盘,我们再一寸寸地拿回来便是。”
沈荨抬起头来,面容已经恢复了冷静,只余眸中一点未曾平息的波澜,这点余光耀得他心碎。
她摸摸他的脸,指尖和他脸上的面具一般冰冷、坚硬。
“如若我赶到时寄云关已失陷,我会在西境线上召集留守在各处的旧部,”她道,“然后再看局势,想办法赶往源沧江对岸的陈州和撤离的北境军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