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原来。
“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怎么会没什么呢?回眸对上那双执着目,从那一刻起,心头便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便已认定了今生无悔——这样的巧合莫非真是上天注定?他是他一人的兰,他是他一人的卿。只要这样就觉满足快乐——只要他那样的一眼,只要那样一声“兰卿”。
过去种种如涛翻涌,教人心里忽酸忽甜,唇边却仍旧是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我真的该走了。”说着,已迈开了步去。
“等等!”走了几步,忽听兰王在身后唤他,君潋停下了脚步,却不转身。
能想象到那下了决心要走的人流露出怎样的神情,他怎会再辜负他的好意?兰王忙解释道:“我忽然想起来件事。”
“哦?”君潋略偏过身体。
“你可认识什么博学之士——最好不是朝中人?”
“怎么?”
眸光瞥见散了一地的“凶器”,兰王皱了眉,不觉又抚向后脑:“那个孩子太顽皮了,我想给他找个老师,约束约束。”
那头沉吟片刻:“我。怎么样?”
“啊?”兰王吃了一惊,凝睇于前方那不沾纤尘身影,“你怎么会……?”
“怎会如此关心起那孩子?”君潋淡淡地接过他的话去,波澜轻漾在幽深的瞳里,化为回眸时的清远一笑,“也许,就像你说的:他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