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表现出的爱护和怜惜,以及几句体贴的话让一心感到温暖,内心泛起些柔情蜜意,她叹息道:“这都是命中注定的,我肯定前世作孽太多,今世要做牛做马来偿还,不怪老天,也不怨别人,只怨我命太苦。春哥你对我帮的忙够多了,我心里记着一本账,今生若没机会,只好来世报答了。”
“丧气话不要说,熬,苦日子肯定能熬出头的。”
“唉,真能熬出头就好了。”
阿春说:“你到这里来,啥活也不用干,只要歇一歇就好。”
“看你说的,我又不是纸糊的,累一点怕啥。”周一心前后看看,“真不用我干活,那我就回去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她一只脚刚迈出门槛,身子却离开了地面,像一捆行将装车的木柴,阿春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她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但注定是徒劳的,他的手臂如一根枯藤,干瘪而有力,合抱粗的树木也能耍得团团转。其实她的反抗也只具象征性,每次她来这里都会完成一门必修课,这个课目他有需求,她也隐隐有所渴望。
阿春抱着她就像采到了硕大的千年灵芝,干枯的双眼发出兴奋的光芒,古铜色的脸孔泛起一丝潮红,他的呼吸因激动而湍急,他的心跳因兴奋而加速。她是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寄托着他对人生所有美好的向往,如果她从此消失,他不知该如何打发残存的时光。每次她刚离开,他就在盼着她再来的一天,而这一次一盼就是半年多,经历了无数次失落和煎熬,今天总算失而复得,又真实地躺在他的怀抱,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感觉到她的心跳,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