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延瞬间就瞥向费腾,半合的睡凤眼迸发着阴冷的光芒,锋利得如同一把刀子。
费腾这辈子最怕的人就是靳乔衍,靳乔衍一个眼神,他立刻不敢说话。
如今,要多加上一个成景延,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锋利、太严肃了。
靳乔衍下巴向着办公室门的方向扬了扬,费腾会意,看了眼成景延,转身离开。
看着成景延压在笔记本上的手,他靠在真皮办公椅上:“成总,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成景延素来沉稳,哪怕是被人当面捅刀子,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说着好听的话,顾全了大局,再捅回去。
这样冲动的行径,恐怕是他人生史上的第一次。
事实上成景延是冲动了,但他如今只是想要一个说法:“那靳总答应了我不攻击安鼎,转头又在奠基仪式上做那样的事的行为,又合适吗?我一直敬佩靳总是个商业奇才,却没想到靳总竟然如此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