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 不错,那姓严的是讨厌,我见他也有点慌。他那两只大眼睛直瞅着你,什么都叫他看透了似的。他们这回回来怎么了?
李 这回回来自然忙着那乌珠子。什么法儿都试到了。前儿个也不知听了谁的,拿一个什么,那长长毛的刺猬,活着的,就这么手拿住用刀拉出那皮里的油,说可以擦得好。又一回更腻了,我想着都腻,姓严的去街上捉了一个小黑狗,拿它活剥了皮,血呀,拉拖了一地,那狗要死不死、刮淋淋的叫,才叫得人难受,就拿这活狗身上剥下来的皮给塞着那孩子的脑袋上,说这样什么眼病都治得好。
尤 有效没有呢?
李 有效?有效还不错哪。白糟蹋了一条狗命,多造孽。你说老道能治吗?
尤 老道,嘿!老仙爷、老佛爷都治不了!
李 这家子我的日子可也过不了了。
尤 咱们再想法子,干了小的再干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