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她会在时隔三个月后突然流这么一滴眼泪呢?
车厢里放着悲情歌,司机师傅上道地加大了音量。
“别后你走独木桥,我走阳关西……”
董西就在女生慵懒的歌声里小声哭泣。她哭也哭得压抑,哭腔凝滞在喉头,带出一个呜咽的尾音,贺维听了都鼻头发酸。
贺维本来以为董西没那么在乎傅从理,可是相识两年,在一起三年,这五年的光阴足够大漠的西风将戈壁岩石风化侵蚀,也足够将一个人的模样留在心底。到了要割舍时,那也是剜肉剔骨般的疼痛。
唉,这没出息的,你好歹在傅从理面前哭啊。他但凡要看见你这样子,绝情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呀。
贺维心想。
3
董西这一喝,直接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医生一查才发现她竟然还感冒了,脸上滚烫的温度原来不是醉的,是烧的。
贺维陪她在医院待了一晚,第二天又打了一天的点滴。
出院时,贺维才终于记起来,问:“西西,你见了柏老板吗?”
董西点了点头。
贺维立马满脸八卦地凑过去问她:“怎么样?帅吧?就说我没骗你吧。”
董西回忆了一下,男人个子高大,眉目英挺,还有那一截精壮的手腕和稍显稚气的虎牙,确实当得起贺维赞不绝口的“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