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究竟是三人成虎之下的理所当然,还是少年时的两人,对于彼此,终究缺了点稳如泰山的信任,方才给了宵小之辈可趁之机。
此事之后,直到武耀二十年上元,尉朝阳依旧奉命日日跑一趟岐王府,可怀国公府那边,却再没送过来一封信。
上元家宴,萧邃喝了些酒,出来透气时,还在问尉朝阳:“今日可去过岐王府了?”
尉朝阳皱着眉,眼里既有忧切,又有对裴瑶卮的愤恨,半晌,才咬着牙道:“去过了,依旧什么都没有。”
萧邃看着月光的眼睛微微一阖,不知是什么情绪被遮盖住了。
“殿下!您就听属下一句,醒醒吧!”尉朝阳道:“您且看自从那丫鬟掉了信之后,裴家可还送过一封信过来?依属下看,这就是裴家那姑娘知道戏演不下去了,不好意思再自取其辱了!”
“够了!”萧邃低斥一声,喝断了他的话。
他心头的动摇,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