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华见着桌上摆着合卺酒,便激灵地端起来,给白鹿茗和北堂黎送去。
白鹿茗木然接过,北堂黎却是未动,听雨颇为关爱地扫了星华一眼,安安静静地退了出去。
小丫头端着另一半合卺酒,送不出去,也收回不得,只那么尴尬地杵着,求助地望向白鹿茗。
白鹿茗端起那半个葫芦,仰头一口闷了下去。
许是看出了点她的诚意,晔王这才缓缓抬手,面无表情地将星华手中的合卺酒接过。
星华这才发觉自己留在这喜房之中已是碍眼,向主子福礼后,疾步退了出去。
将房门带上后,星华喘着气,小脸儿煞白,晔王府可真是冷肃得可怕。
她已经有点开始担心姑娘了,怎么办?
不过,姑娘最擅长的就是委曲求全、夹缝求生了,白府中的十几年都这么熬过来了,到了晔王府总不会变得更差吧。
一想到刚才晔王爷的神色,星华还是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房中,榻上。
北堂黎端着那一半葫芦,迟迟没有动静。
“王爷是不是不宜饮酒?”白鹿茗看着酒液在烛光下泛着微光,刻意不让自己的眼睛去关注他的腿疾。
“本王……”北堂黎眸色一沉。
白鹿茗直接夺过他手里的葫芦,又是闷头一口,“好了。”
北堂黎定定地看着她,凤冠下的脸庞,黛眉精致,眼尾微醺,双颊泛红,唇上洇着光润的酒渍,竟比涂了胭脂还要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