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定睛看向窗外,忽笑道:“你们说的对,绝不能因为谁跟郢王的人接触,便认为他是郢王的人。即便跟郢王本人接触,也不能认为他就是郢王的人……”
长乐公主听她说得古怪,忙也看向窗外时,正见先前那黄衫女孩儿立于一辆朱缨翠盖的华丽马车旁,跟随行的婆子说些什么。
片刻后,那马车缓缓驶开,那黄衫女孩则转到旁边的胭脂铺逛了片刻,才不紧不慢向这个方向走来。
而长乐公主等人的目光,依然凝注于那辆马车,以及马车后方挑出的一块垂着杏黄缨络的朱漆木牌。
上面赫然是个“郢”字。
字体大小和花纹布局,与他们在说书人那里找到的那块郢王府令牌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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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大德的那个女儿,在家破人亡之际尚能思维异常清晰地应对官差,并协助官差找到埋藏的仆役尸体,当日连长乐公主都纳罕不已,于是都记得她唤作靳小函。
如今她的衣饰气度迥异,伙计早不敢小瞧,恭恭敬敬引上楼来,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靳小函见了阿原等人,眼圈微微地泛红,却从从容容上前见礼。她的嗓音清脆,有着她那个年纪的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