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长官,是弗雷德。”
“是,长官,弗雷德。”
“哦,过来,高兴点儿。坐到这儿来。过来。坐到我这儿来。”他说。他凑到一张小沙发上,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奇形怪状的狗屎玩意儿呢。沙发的两侧完全不对称。我怀疑那木匠一定是喝高了。他就站在沙发前面。“这叫情人座。”他说着,用两只手示意让我过去。他那姿势好像很着急,很不耐烦,一副习惯了对人颐指气使的样子,这也难怪,他是这么一个大人物嘛。“我给你深入讲讲咱们的同胞有多么水深火热,你愿意坐在这儿听吗?”
“这个嘛,长官,我琢磨着水够深火够热的了,可你说得更明白。”
“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呃,有您这样的人领路,哎哟,我们可不会走错道了。”
听到这话,领袖笑了起来。“你真是个乡下姑娘。”他呵呵笑着说,“我就爱乡下姑娘。脑子好使。我自己就是乡下来的。”他把我推倒在情人座上,自己坐在另一头,“这情人座是巴黎送来的。”他说。
“巴黎是你朋友吗?”
“巴黎是光的城市。”他说,一只胳膊偷偷攀上我的肩膀,“你一定得感受一下洒在塞纳河上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