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远叫来了亲随,让他去把季长生的卷宗找来,他是真不记得季长生这么个人了,哪怕是秀才,又中了举人,可在他这个位子啊,看这些读书人如过江之鲫,除了案首外,真就很难记住谁。
等把季长生的卷宗也找来,苏怀远陷入了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季长生是个不错的读书人,可太过于中规中矩,反倒没有多么出彩的地方,要说长处的话,只能说季长生十分聪明,懂得上头的人想要看什么,这样的人若不是在京城丧命,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同僚。
但要说能有多大的建树,苏怀远觉得不太容易。
反观季平安则不同,少年心性的热血赤城有,心怀天下苍生的心有,眼界足够宽,对朝廷的律法和现状也极其了解,虽然许多观点还略显得稚/嫩,可放眼天下,十一二岁的少年人能有几个季平安?
惜才的心让苏怀远都坐不住了,让人打听了姐弟二人的住所,出门就奔醉春轩来了。
醉春轩里,季平安高兴地蹦蹦跳跳,季初夏笑眯眯的任由他闹腾,打从家逢巨变后,她还是头一次见季平安如此高兴,看着心里头都开心。
“阿姐,我必定能成为你的仰仗。”季平安挺着胸/脯:“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祁大哥的家里人也不敢小瞧了阿姐,也不会说阿姐是商贾出身,只是一门心思的赚钱,恨不得住到钱眼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