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骋被冷待了这么多年,哪里敢想什么封王什么开府?他甚至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对别人来说必须要握在手里的东西,在薛骋眼里不过是一些寻常俗物,什么身份名利地位权柄,在他看来都不如情意二字最要紧。
不是只有高居云端的人才被称之为人,才会有冷热之感,那些食不果腹的乞丐也是人,那些被折磨了半辈子的百姓也是人,不拿他们当人的帝王,哪里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薛骋被建阳帝的话所激怒,回答道:“儿臣不愿要什么王位和府邸,儿臣想要的,只是陛下能够彻查此事,惩罚该罚之人!”
他重重一磕头,让建阳帝恨的牙根都要咬碎了。
“来人呐!”建阳帝一拍龙案,螺旋纹朱漆镶金的圆形托盘中装着的葡萄都随之一颤:“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朕拉出去!既然不稀罕朕赐的身份,那朕也不愿让这个不懂事的当朕的儿子!”
宫里内监走进,外头的御林军也靠近,裴十柒情急之下冲了出来,磕头道:“陛下!三皇子所言句句为真,一个字都不曾作假,陛下为何不仅不查还要降罪于三皇子?”
看裴十柒也冲了出来,建阳帝被气的站起身来:“你出来做什么!裴晟就是这般教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