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噙着一抹笑低着头,宁如见我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连忙又将毛球抱的紧了些:“唐老夫人,恕我直言,这人呢,阎王要他三更死绝不会拖到五更,这油尽灯枯的日子到了,还真的不得不服老,该死的就赶紧去死,免得给别人徒增烦恼?你说呢?”
“……”
唐惜惜和老夫人听了这话都涨红了脸,宁如倒是显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模样来。
我差点要笑出声,只是死死的憋住了。
老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冷冷的道:“李大小姐说的真好,回去了代老身向李大将军问个好,惜芜,你好好招待李大小姐。”
说完,老夫人和唐惜惜气冲冲的走了。
她们一走,我和宁如相视一眼,噗嗤的笑了。
宁如朝外头吐吐舌头,道:“你这府上住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真真令人不愉快。”
我笑了笑,习惯了就好:“耶律公子到哪里去了?”
宁如也反应过来,收敛了笑容:“刚才我放下帷幔出去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的呀,难不成醒来走了?”
毛球从宁如的怀里跳下来,小爪子抓住枕头,加上小脑袋用力的一拱,枕头翻了个边儿,我和宁如一愣,便看到枕头之下的被单上写着几个血字:已醒,安好,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