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想了一想觉得这个理由勉强可以接受,心里终于舒坦了些,暗下决心以后要想个办法试探试探他家小姑娘,看她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肯吃醋。
阮青枝并不知道老男人已经在算计着喂她喝醋了,此刻她的心里并不轻松。马车里才静了一会儿,她刚刚因为欺负人而好转了许多的心情又重新灰暗了下去。
离别在即,而且夜寒要去的地方是北方闹贼匪闹得最厉害的山区,她心里的忧虑并不是一场胡闹就能彻底压下去的。
还是要从根本上来解决。
阮青枝仍然不肯回相府,又跟着夜寒回了金栗园,一关上门便急着问他:“剿匪的事,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只带一百来个人,就算你能上天入地也未必万无一失吧?西北军又不能调动……”
“你忘了一件事。”夜寒拉她在软榻上坐下,轻笑着,抬手点了点西南方向。
西南有什么?阮青枝皱眉。
她所知道的能作为助力的只有阳城,但阳城并不在那个方向。那座被焚毁的祁王府也不是,但……
阮青枝忽然转身:“庆王府?!”
夜寒竖起一根手指作个噤声的手势,阮青枝立刻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