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容奴才坐下来从头道来。顾命八大臣中只有载垣、肃顺、端华三人说话算数,其他五人不过是聋子的耳朵——摆设。狼狈为奸的三个人坚持梓宫(咸丰皇帝的灵柩)暂不回京,六额附景寿耳朵根子软,人家说什么,他就和什么。匡源、杜翰等人又不是皇族贵戚,他们才懒得参与争斗呢!新帝冲龄,只知玩耍,两宫太后无依无靠,尤其是懿主子(西太后)更身处危险境地,肃顺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随时随地都想加害于她。”
“小安子,别啰里啰嗦了!快把你主子西太后的意思告诉本王吧,有话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恭亲王有些不耐烦。
小安子眨了眨那双小眼睛,又咽了一口唾沫才说:“懿主子想‘喀嚓’一声,明白吗?”
安德海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啊!西太后的胆子够大的!”
恭亲王抽了一口凉气。
“逼到了这个份上,不做不行啊!虽然懿主子处境危险,但到了万不得已时,她可以退居后宫,太太平平做她的皇太后便是。王爷,您就不同了!”
恭亲王心里骂了一句:狗奴才,你在揭我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