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比原计划提前回校，是因为有新的战斗任务。”他解释说，“一个钢铁，一个粮食，有了这两样东西，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它们好比是牛鼻子，同学们刚从乡下回来，在乡下我们见到了农民是怎么牵牛的，是牵牛鼻子！一牵牛鼻子，牛就乖乖地听我们的命令往前走。农民不会去牵牛的尾巴，也不能因为牛和我们一样也是用腿走路，就把牵牛绳捆在牛的腿上往前拉，是不是？我们钢铁和粮食是‘元帅’，是‘牛鼻子’。同学们亲眼见到了农业大丰收。大跃进带来了大丰收，不是个别田块，个别地方丰收，是全国性的大丰收，还出现了一批亩产几千斤、几万斤的丰产田，报上说，有的地方水稻亩产达到了十多万斤。”
游向东的话使赵翔心里非常反感。他已经知道郫县那些“高产卫星”是怎么炮制出来的，其他的可想而知。不像一两个月以前，“高产”后面的真相早已不是秘密，他不信游向东一点没有听说，一点不知道。他想：游向东就是要重复谎言，这是他的选择，这可以确保他的“正确”，他必须确保自己在政治上正确。
“总之，大跃进的结果，用社员的话说，‘粮食元帅’现在已经‘升帐’了。‘粮食元帅’‘升帐’了，‘钢铁元帅’怎么办？也要‘升帐’。我们的任务就是让‘钢铁元帅’赶快‘升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