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方姨娘的苑里,当着主人的面不好打狗,且心底里记着颜檀那事桑鸢与她说的话,簪湘这个暴躁性子是差点就没忍住上去乎那个樱婉。
就和颜檀一个德性,拎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真真是瞧着澜冰苑的主子不在,就敢蹬鼻子上脸了,真把澜冰苑的丫鬟当病猫欺负。
“好了。”见簪湘气头不小,桑鸢轻拍了拍她死按着砚台的手,将砚台挪到一边,劝慰道:“咋们过咋们的,方姨娘如何,那个樱婉如何,都与我们无关。所以也不必因此就让自己恼了去,大夫说了自扰是最伤身子的,你可别犯傻哦!”
这个樱婉讨人嫌,将来自会有人来治她,方姨娘如何她也不关心,她不是个爱管闲事,惹是非的人,只要方姨娘不去打祁司睿的主意,便可万事大吉,相安无事。
簪湘明白的点了点头,吃完烤鸡,帮着桑鸢又整理了半个时辰左右的书简,两人才说笑着回了卧房。
深秋夜寒,不知何时起,夜里还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敲打在瓦砾树叶间,在屋中榻上人儿的梦里沙沙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