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睁眼用了她太多的力气,等男人将她救上岸时,她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紧接着便彻底陷入了沉睡。
翌日。
“小贱人,再不醒,老娘便重新将你丢到西河里去喂鱼!”
“娘啊,你说她是不是疯了,张家秀才也是她能勾搭的?勾搭不上丢尽脸面便要去投河,还是平日咱们打少了,叫她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可不是么,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是穿着你的新衣裳去的,以为她投河咱就怕她不成?等她醒了,我定然是要狠狠扒她一层皮的......”
柳家院子里,柳婆子同柳夏夏一边瞧着小破屋的方向,一边骂骂咧咧,生怕屋子里头昏迷的女子听不见似的。
白姝自梦中猛然惊醒,手指微动,她将柳家母女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睁眼之际,大段大段不属于她的记忆,齐齐涌进了她的脑子里,这种猝不及防的炸裂感,激得她疼得喘不过气来。
她叫白姝,可记忆中这个七八岁伊始,就被柳家婆子捡回家做童养媳,受尽折磨的女人,也叫白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