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澄认为人性是得之于天,因此成为本然之性,因气质不同而有善恶之分,人从母胎中降生时,就受了天地之气,这些气或清或浊,或美或恶,因程度不同,人性便有了差别。他认为孟子、荀子关于人性的争论,是各执一词,对“性”字的理解不同,所有的观点都可综汇在天地之性与气质之性中,这两个“性”字不能截然分开,如纯正良善的天地之性附于人时,因人的气质有清浊之分,故人性也有善恶之分。就是那些因气浊而性恶的人,其本身同样有天地之性。由此可见,天地之性既给予性善的人,也给予性恶的人,在天地之性这一点上,性善之人与性恶之人本质上是相通的。这一看法与朱熹接近。但如何识见天理,恢复天地之性,吴澄主张要从自身去发现善端,并进而扩充善端,“今不就身上实学……非善学者也”。这种“身上实学”的见解,似与朱熹格物穷理的方法不合,倒是与陆九渊先识本心的方法接近。他在给陆九渊(象山)语录作序时说,“道”存在于天地之间,今古如一,人人皆可得到,不因贤或不肖、智或愚而有所偏向。能反之于自身,就可知道,天之所给予我者,我本身已有,不必外求,从自身寻找并加以扩充即可,不必再从他处增添了。不从自身寻找并扩充善端,却要从别处寻找,陆象山是不赞同的。今天的人口谈先生、心慕先生者大有人在,有人能懂得先生学说的真谛吗?有人能成为先生式的学者吗?在另一篇文章中又说,陆先生的学问,不在乎语言文字,因此,朱子的语录达百余卷,累计千万亿言,而陆的语录仅有一帙,即使这一帙,分量也不大。究其原因,是因为先生平日教人,专门在心身上用功夫,一时精神之感发,旨意之恳到,比如良工斫轮,大冶铸金,其巧妙之处,是别人无法模仿的。从这两段议论看,他对陆氏之学是很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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