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爵接过笔,签了字,接着便是男方的法定代表。
男爵夫人挽着德·维尔福夫人的手臂,走上前来。
“我的朋友,”她拿起笔,对丹格拉尔说道,“有件事儿不是美中不足吗?德·基督山伯爵险遭不测的那桩凶杀盗窃案,又有意想不到的变故,结果德·维尔福先生就不能光临了。”
“噢!我的上帝!”丹格拉尔感叹一声,那口气就等于说,“哼!他来不来我并不在乎!”
“我的上帝!”基督山走上前来,说道,“我真担心,他未能光临是我无意中造成的。”
“什么!是您造成的,伯爵?”丹格拉尔夫人边说边签字,“真若是这样,您可得当心,我决不会原谅您。”
安德烈亚竖起了耳朵。
“然而,这绝非我的过错,”伯爵说道,“因此,我要强调这一点。”
众人都贪婪地倾听:基督山难得启齿,现在终于开口说话了。
“您还记得吧?”伯爵说道,而全场鸦雀无声,“那个歹徒上我家行窃,从我家出去,据说遭了同伙的毒手,最后死在我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