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氏对御赐的丫鬟始终留情三分,只说,“哪都有你说话的地方!几个水泡,你家夫人娇气上了?”
沈江姩把手攥拳,镯子便不好往下取,镯子硌得她骨头生疼,周芸贤往她手背啪的拍了一下,“松开手。”
沈江姩被打了手,深受冒犯,娘亲都没舍得打过她,周芸贤打她,这是她沈家的女婿,她攥着拳不说话,也不松开手。
“你倔死了!”周芸贤抬起手,便要往沈江姩面颊扇。
沈江姩仍旧没有躲避,感觉在这样的家庭里,每时每刻都使人窒息,沈江姩在挨打前,看看天色,基本落夜,后院那边护院都吃过饭了,差不多去洗漱了。
沈江姩在周芸贤巴掌落下之前,轻声说,“别打我,我取,我取。”
周芸贤见沈江姩那害怕挨打的模样不是装的,自己这心里的滋味也不是说多好受,毕竟一起生活七年,要除掉她,还是有些感觉,他便将手放了下来。
沈江姩说,“这镯子小,我去取点油抹抹,好取。”
说完,大家都满意了,环儿也不哭了,莲莲坐在桌上,又开始带着孩子吃饭,吃一口腰果就一口虾仁,她和翁氏说着话,一边给周芸贤夹菜,“芸郎,你常常这道菜,佣人手艺挺好的。”
翁氏说,“不是佣人做的,是姩姩做的。这有儿媳妇,干什么要佣人做饭,佣人哪里有儿媳做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