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也举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徇私枉法”等一些刺激人眼球的字眼以期引起别人的注意。但似乎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根本就没人在意他。
工作人员也接待过他几次,无一例外的结果是,把最初给他办案的人叫过来。彼此都成熟人了,于是他真实的愤怒到后来似乎变成了表演。而办案人员也成了例行公事,好话歹话说尽,终于把他劝回去,并再次答应给他把案子再好好查查。
也确实会有警察再来村子里转一遭,见几个相关人,然后告诉他们,确实查不清。
后来有一次,那个管事的警察来,盘问了陆斐斐半天。从盘问的话语来看,那警察只差明白地告诉他们:陆斐斐说了假话。
这次谈话却激怒了陆斐斐。警察走后,他说:“爸,你把我抬到政府门口。”
陆大壮不忍心,说:“算了吧。”
陆斐斐说:“你们不抬我去,我咬掉自己的舌头。”
陆大壮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每次从县里回来,陆大壮疲惫又厌倦的目光总能把陆斐斐眼睛里那一点点期盼的小火苗扑灭。后来,陆大壮对女人和儿子说:“算了吧,咱们认了。”反倒是陆斐斐不同意,他说:“你们必须为我讨个说法。”
躺在床上的陆斐斐越来越胖,越来越胖。起初陆大壮一个人就能帮他翻身,后来,没有女人帮忙,他根本无法把儿子给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