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一小段距离了,我一定要亲自带着阮兄走完。就几步了而已!”
然后,他坚持又一步一步的背着阮清源挪动到自家的前厅里头,好容易把人给放到椅子上坐下,然后他就瘫倒在了地上。
随即,额头上的冷汗倾盆而下,竟是擦了三条毛巾,这才把汗给擦得差不多了。
结果就算这样,他也坚决拒绝了晚辈要扶着他起身的建议,他非要自己慢慢的爬起来,然后坐在了阮清源的对面。
然后,他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了下来。
“阮兄,四十年了!咱们可算又见面了!”
阮清源也颔首。“是啊,一晃都已经四十年了。转眼你都功成名就,有了自己的家业,真好。”
他微微笑着,一副很为好兄弟感到骄傲的模样。
段老爷子见状,他心里却更悲伤得厉害。
“这一切全都多亏了你。要是当初我的不那样……”
“段兄。今天公堂之上那些人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姓焦的一开始就盯上了我,利用你之手让我被逐出东南军不过就是他们的顺手之举。就算没有你,他们也会想出别的法子把我给弄到西北军中去的。所以,如果能以我的离开换来你的成长和安稳的话,那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