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茵说得认真又详细,就像大学里别班漂亮又负责的教书老师。
而宋思源就是那个坐前排认真听课,巴不得将祈茵每句话都记下来的三好学生。
因为听得津津有味,他整个人又放松了一层,再说话时都不用特意深呼吸去平复情绪。
“那为什么覃知能已经答应要道歉了,却还要被关?”
祈茵说:“他本也不是什么善良人物,关起来让他受点教训也无可厚非。不过,今天也算是受刘铁男牵连,如果不是刘铁男执意不改自己观点,也不会有关起来这出事。”
宋思源觉得自己又被绕了回去,既然刘铁男不听,那关刘铁男就好了,到底把覃知能关起来干什么…
他听不明白可是又不敢问,把祈茵嫌弃他脑子不灵光,所以都在憋着,容易上脸的人憋到脸红,五官也扭得跟缠在一起的藤蔓似的。
“还是不懂?”祈茵就着转弯的时候顺带看了他。
宋思源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头,脸红的颜色跟猪肝有的比。
前边岔路口,祈茵先把这个话题跳了一下问道:“你回家还是回公司?”
离下午下班还有一个钟,宋思源这次毫不犹豫:“公司!”
祈茵把车往右边的路口开,才继续:“把两只恶狼放在一起,当山穷水尽的时候就会把目标转向对方。覃知能不会不知道自己是被刘铁男连累才被关,其中的怨憎一定少不了。”
“第一天,也许他还能忍受得,但第二天,第三天,在什么都没有的条件下,他的愤怒情绪就会被无限放大,这时候刘铁男就会成为他迁怒以及发泄情绪的对象,这就是我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