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车时浑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房子上,并没有注意到整个街区里,我这个黄种人显得尤为突兀,并没有意识到我闯进了一个黑人区。
我朝着那个门走了进去。
这一切让我很疑惑,我一直以为,寄送礼物的地址应该是个居民住宅楼,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一次次否决了我的猜测,这里像是一个小型的地下邮局。虽然从外观上看不出,但走进去却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侧边一块地上满是包装好了的包裹,而正对着我还有一排排窗口,稀稀拉拉有几个人手里拿着要寄送的包裹和快递单在填写着。
再半个小时后,我从里面走了出来,确认了这地方连个邮局也不算,只是一个国际转运站,专门负责转运各国运来的东西,并且为客户进行匿名代理,收包裹的人便只能看到这个转运公司的地址了。我用我那口洋泾浜英语外加手舞足蹈的肢体语言,软磨硬泡,才终于让一个心软的员工开了口。她看了我每年收到的快递单号,帮我查了下,只愿意告诉我,寄送人就在中国。
我原以为找到洛杉矶的这个地址,一切便会明晰起来,如今反而更扑朔迷离了,是谁在国内给我每年生日寄快递呢?又为什么要从美国转运一圈以隐瞒自己的真实所在地?“M”到底是谁?
这些疑问和此时洛杉矶毒辣的太阳让我分神。我掏出手机,现在仍旧是中午,还没到Marvel比赛的时间,我翻了翻通信录,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他的英语更好,我和刚才那位心软的员工很多交流并不流畅,我想如果方便的话,和Marvel讲下情况,麻烦他在电话里帮我和对方沟通下,或许能获得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