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派任务,从地上拔起一根草递给西萝拉和老师。随后,用库克递给他的大锅从沟里舀着水。
众人四散而去。我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皮肤红得发烫。明明喉咙干到像要裂开了似得,身上却在不停地出汗。
他们回来了。生火煮水,普罗用一个臼子似得东西把老师他们取来的草根碾碎,喂给我。
苦涩的绿色汁液中带有土壤的腥气。我强忍呕吐的冲动咽了下去。
水烧好了。我等不及放凉,用勺子一口一口吸着喝下去。
“渴鱼。用你们那边的话,应该叫做噬水鱼。他们会在水里下毒捕猎。渴鱼毒不致命,但很难治好。最后能让动物自己喝多了水撑死在河边。”
“啧。”
贝里尔咋舌。
“别把这儿想的太好了。山可是会吃人的。”
普罗深低着头,看不到他的眼睛。
“呼、呼——”
西萝拉不顾上听这些,把水吹凉后喂给我;老师则担心的看着这边。
普罗用棍子拨弄着地面。掀开覆盖着的几片落叶,一团不知本属于什么生物的、黄黑相间的毛发露了出来。
“反刍的兽毛。”
贝里尔的脸色变了。
“你们快带上水,准备走人。这儿有空着肚子的螺纹蟒。刚吃了一只山豹,恐怕得是个十米以上的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