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楞,你回来啦!什么时候回来的?”李有俊上前热情招呼。三楞忙站起来笑道:“刚下了汽车,秦副区长和张会长亲自来接,非到饭馆里给我接风洗尘不可,听说您唱歌得了第一名,这可好了,咱们两城街有了农民歌唱家啦,哈哈。”有俊对秦邡说:“您看看,出去和不出去就是不一样,三楞才出去几天,就学会说话啦。”秦邡笑着说:“是啊是啊,我现在不是副区长了,不过干的事甚至比副区长还要多,哈哈。”他们说笑的工夫,服务员把烧酒、菜肴端上来了,三巡过后,李有俊只觉眼前发花,说话也表达不清楚了。
秦邡忽然想起下午还要开会就先行告辞,张永淮陪着他们继续喝,三楞越喝越起劲,一盅一盅地下了肚,脸上的汗像小河里的水流了下来,连衣裳都浸湿了。他索性把棉衣也脱了放在大衣上面,对有俊说:“有俊大哥,来,咱们俩喝!”有俊实在不想喝了,他趁三楞脱衣裳的时候,拿了两个芋头悄悄放进自己的口袋里。三楞觉着酒盅不过瘾,干脆用茶碗当酒杯,张永淮喝了三茶碗就连说不行了,于是跑了出去,三楞认为他上茅房呕吐了,就与有俊两个人继续喝。有俊趴在桌子上连连告饶:“三……三楞,我不行了,我还要……回家吃……吃你嫂子擀的面条……”这时,三楞忽然想起家中的老娘,说:“对啊,你不说,我还忘了,走,咱们一起走。”他们俩刚要起身走,服务员上前说:“哎,两位先别走,结了账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