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