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真正这样做过,第一发言者。”
“你该试试,这是一种绝妙的感受。注意看,起点处的黑色纹路十分稀疏,因为在最初几十年间,没有什么机会出现其他可能。然而,分枝点会以指数式的速度增加。每当选定一个特殊的分枝,其他分枝的发展就会大量减少,否则整个画面很快会变得无法处理。当然,在研究未来的发展时,我们必须谨慎选择应当取消哪些分枝。”
“我知道,第一发言者。”坚迪柏的回答带着一丝冷淡,他实在无法百分之百掩饰。
对此,第一发言者并没有任何反应。“注意那些红色符号形成的曲线,它们的图样具有某种规律。照理说,它们显然应该随机出现;每位发言者在获得发言权之前,都必须对原始的谢顿计划做一点补充,这些红线就是补充的内容。想要预测哪里比较容易补充,或是发言者由于个人的兴趣和能力,倾向于选择哪一部分,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然而,长久以来我一直怀疑,‘谢顿黑线’和‘发言者红线’的混合体,图样变化遵循着某种严格规律。这种规律和时间有很重大的关联,和其他因素则几乎无关。”
坚迪柏仔细盯着墙上的画面,随着“时间”一年一年流逝,黑线与红线交织成愈来愈复杂的图样,看久了几乎令人昏昏欲睡。当然,图样本身一点意义也没有,真正有意义的,是其中的无数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