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裴先生。我现在比较忙。你看到了,才录完节目回来,还要去……”
“嗯,是这样啊。”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一个问题,“那么,如果节目停了呢?你还能不能抽出时间?”
他的身子微微往前倾着,认真地观察她的反应,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
夏绘溪失语了片刻,把名片收了回去。脑海里倏然有了些情绪,她不怒反笑:“裴先生,节目停还是播我做不了主,说实话,我也不在乎。可是我自己的时间表,没有人可以替我做主。”
她毫不畏惧地和裴越泽对视:“心理咨询是双向的,没有谁可以强迫谁。我只是劝您,如果是这样的态度,就算找了弗洛伊德来,恐怕效果还不如不咨询。”
裴越泽并不生气,他缓缓地收回目光。那种注视宛如一张极大的渔网,将她拢得无处可逃。他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粉的双颊,清清浅浅地说:“我并不需要别人。”
——潜台词是:只要她?
空气如同沾了水的絮,陡然地一重,狠狠地压了下来。
一句“神经病”已经含在了舌尖上,夏绘溪正要冲口而出,对方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恰到好处地拦住了她:“不要误会,我指的是心理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