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倒是谨慎,竟然等了足足两日才肯联络,由此可见,时尚言必定吃了大苦,却还未张口说出那人想要的东西。”华世宜虽然与时素蓉交情并不深厚,但到底也是为她忧心着,在宫里安插人手,四处小心打听,自然希望等找到人的时候,她起码还活着。
“竹简在哪?”卫卿问道。
元九将怀中一个竹简取出,发现是一篇诗赋,乃前朝才子所书,华世宜曾经在弘文馆见过时素蓉看这个书简,想来是对这个才子极为欣赏,既然是爱这赋,多看几次也实属平常,做的滴水不漏,这次看来比上次的柳方还要棘手几分。
华世宜打开书简与卫卿同看,卫卿并不喜欢前朝那些儒生做的酸诗,不过就是一些郁郁不得志的愤懑之词,对卫卿而言,男子汉大丈夫,真想创出名堂来,有千百种方式,非要一味死撞南墙等着世人发现你这颗金子能发光来,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么?
所以他看了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便吐了两个字来,“迂腐。”
“时素蓉便是在宫内总看这些玩意,将自己折腾成这样,连尹靖雁都未曾发觉她被人掉包,四大女官里头唯有她像个木头,最好假装也是她,做人做到这份上,当真不知道是说司马淳盘得好木头,还是作茧自缚。”卫卿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