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堇青进屋,却不急着放好药箱,将怀中鼓鼓囊囊的那个小纸包取出,进了内室。
纱帘掩映间,他侧脸温柔,取了玉簪和那对红色灼目的耳坠子,小心擦拭干净,才放到了梳妆台上。
“娘子,今天我见到了两个生人,像是修士。他们为了答谢我送的细绷布,便给你买了一对耳坠子。还有这支玉簪,是我攒了许久的银钱才买下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沙沙声响,光线朦胧,点点余风擦过,似是回答了什么。
刘堇青点了点头,嘴角带笑,侧耳倾听。
一炷香后,他又重新出现在院子里,只专心拿着锄头松土,松完后,又捏着切半空瓤的葫芦瓢开始浇黄栀子花的花根,显然是平常做惯了的。
围墙是用了一块块泥巴夯成的土块垒的,并不高,院中情景站在高处的人来看,皆是一览无余。
此时,将刘堇青尽收眼底的苏落,被大树浓密的枝叶热出一头汗,他伸手擦掉了热汗,无奈道:
“我们是不是可以从树上下去了,我看那刘堇青也没什么事嘛。”
桑伶环视一圈,见那个邪祟确实没有再出现,才跟着苏落从树上跳了下去。
“那东西刚才在茶棚附近出现,目标正是对着刘堇青。那邪祟瞧着就是血煞缠身,时日无多的模样,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邪祟为何跟着一个凡人?那刘堇青还是一个体弱并不健壮的身子,邪祟吃了他半分好处也无。许是你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