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似乎是看出来暮悬铃的好奇,耐心解释道:“数年前,家父不幸辞世,谢兄前来吊唁,小住半月,我二人相谈甚欢。方才谢兄说玲珑枷是在下教于他,实在是谦虚了。若非谢兄点拨,此阵亦难成型。”
暮悬铃对“相谈甚欢”四字表示怀疑,谢雪臣少言寡语,恐怕都是南胥月在说吧。不过谢雪臣如此冷情之人,竟能与南胥月坐而论道,长达半月,可见南胥月不但知识渊博,还极会投人所好。
“听说如今蕴秀山庄如今已经属于世俗势力,不在仙盟之中,不过消息却极是灵通。谢宗主遭魔族围攻之事,如今仙盟之中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不知道南公子从何得知?”暮悬铃试探着问道。
南胥月似乎并不在意暮悬铃隐隐的敌意与怀疑,他笑容温煦,温声道:“蕴秀山庄虽被仙盟除名,但家父在世时广交好友,与仙盟五派都还有些交情在,想要找旧日友人问些无关机密的事,倒也不难。昨日在玲珑枷上看到谢兄的笔迹,在下心中有所怀疑,便向谢兄传音,却没有得到回应,又向其他宗门稍加打听,便知道五大宗门的长老、掌门皆不在门中,而拥雪城戒备森严,想来定是谢兄出事,玲珑枷的布阵之人确是谢兄无疑。”
“谢兄一剑破万法,若非万不得已,不会损害自身,以法相灵血布阵,恐怕是身受重伤,或者神窍被封。在下观星望气,见两界山魔气涌动,远胜往常,便怀疑谢兄出事与魔界有关,而暮姑娘或许是为追杀谢兄而来,担心自己误放暮姑娘,会给谢兄带来灾祸,因此方才正欲推演谢兄所在,却算出今夜有两位贵客临门。”南胥月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目光在谢雪臣和暮悬铃之间游移,轻笑道,“谢兄向来嫉恶如仇,对魔族斩尽杀绝,却对暮姑娘格外亲切,若非是救命之恩,在下也想不出其他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