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大好?贼赃是公的,不能说是谁的了。可惜来不及,已经听到伏盖的声音了。”
伏盖太太说:“乙醚来了。哎,今天的怪事真多。我的天!这个人是不会害病的,他白得象子鸡一样。”
“象子鸡?”波阿莱接了一句。
寡妇把手按着伏脱冷的胸口,说:“心跳得很正常。”
“正常?”波阿莱觉得很诧异。
“是呀,跳得挺好呢。”
“真的吗?”波阿莱问。
“妈妈呀!他就象睡着一样。西尔维已经去请医生了。喂,米旭诺小姐,他把乙醚吸进去了。大概是抽筋。脉搏很好;身体象土耳其人一样棒。小姐,你瞧他胸口的毛多浓;好活到一百岁呢,这家伙!头发也没有脱。呦!是胶在上面的,他戴了假头发,原来的头发是土红色的。听说红头发的人不是好到极点,就是坏到极点!他大概是好的了,他?”
“好!好吊起来。”波阿莱道。
“你是说他好吊在漂亮女人的脖子上吧?”米旭诺小姐抢着说。“你去吧,先生。你们闹了病要人伺候,那就是我们女人的事了。你还是到外边去溜溜吧。这儿有我跟伏盖太太照应就行了。”
波阿莱一声没出,轻轻的走了,好象一条狗给主人踢了一脚。
拉斯蒂涅原想出去走走,换换空气。他闷得发慌。这桩准时发生的罪案,隔夜他明明想阻止的;后来怎么的呢?他应该怎办呢?他唯恐在这件案子中做了共谋犯。想到伏脱冷那种若无其事的态度,他还心有余悸。他私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