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澈点头道:“他们正是以这些话来封朕的口,郡王素来是亲王之子享有的爵位,众人皆道朕封他为郡王实是压了三王一辈,大为不妥。”
“澈郎何必听这些庸臣的胡话,”奕澈性格温和,故而当日不愿重责三王,伤了兄弟和气,但心底终究以此不平,安檀与奕澈朝夕相处,自然知道奕澈所想,“三王无功何以封亲王,澈郎既不便当众臣之面挑明,索性不说便是。”
“倒也无妨”奕澈道,“朕方登基一年,三王一无功于社稷、二无惠于臣民,不足亲王之位,这是人人眼见之事,不必藏着掖着,告予他们便是。”
安檀笑道:“这倒显得檀儿是妇人之仁。”奕澈宽政爱民,政事一类也是常与皇后与贞慎夫人提起,安檀自然知晓,但为避嫌,仍然谨记“后宫不得参政”的道理,故而不愿置喙此事。
说话间惠娘抱着灼芙,面含喜色上前来福了福身道:“皇上、娘娘,帝姬醒了,怕是见不到父皇母妃要哭呢。”
安檀接过灼芙抱在怀里,对慧娘道:“你照料的尽心,小儿常有的症状如意一应没有,原本新年该容你回家照料的,只是灼芙太小,本宫事繁,无暇照料,生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