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悦心口闷痛,脑子里突然涌也一个念头,若是沈潇死了……不、不,她使劲摇头把这个疯狂的念头赶出去。
且不说她没有擅自决定别人生死的权利,就算是沈潇死了,若是老太太一意孤行……
姜悦越想心里越痛,眼泪滚滚而落,路上行人纷纷侧目。
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突然冲到她跟前,“路夫人,我家主人请您到前面茶楼一叙。”
姜悦下意识往后退,“你家主人是谁?”
少年没吭声,回头往街边看了一眼。
姜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一怔,那不是太子身边的俨公公吗?
难道是太子要见她?
姜悦想了想对那少年道:“你前面带路。”
茶楼已被清空,空荡荡的厅中只有太子一人端坐在几案后,烧水烹茶,从容不迫。
瞧见姜悦进来,他起来深施一礼,“孤冒昧相请,唐突之处,路夫人见谅!”
装!接着装!
姜悦面无表情,若是诗会前见到太子这样儿,她肯定觉的这是位儒雅君子。可现在,呵呵哒……
腹诽归腹诽,礼节不能缺,她端庄福礼,郎声道:“太子殿下言重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不卑不亢,不惊不乱,脸上虽有哭过的痕迹,一双眸子却清静如水,微澜不现。
太子眸色微闪,终于明白大长公主为何看重这个女人了。
“实不相瞒,路夫人刚刚跟襄阳说的那番话,孤已尽知。”
啥?
姜悦眼角一抽,心里那匹草泥马,翻蹄撩掌一路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