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莲舟这才放心,给孩子抹眼泪;“瞧你,多大个事儿,男子汉还兴哭鼻子啊?
你真要孝敬,那可就得努力读书了,你爹我嘴刁的很,以后你要太穷,可不好孝顺啊!”
虞四郎破涕为笑:“爹,我指定行,以后爹你想吃肉包吃肉包,想吃馒头就吃馒头,咱不带重样儿的!”
赵莲舟抬头望天无语,你爹我就这追求啊!
一抬头,可好了,正好与赶集回来的张彪一家子对个正着。
张大胆断了腿没法走路,靠在五叔公家的板车上,一旁跟着张彪和王氏。
王氏看了眼穿着干净,人也好像长高了,白净了不少的虞四郎,眼便跟着红了。
张彪恨恨看着虞四郎,真是讨厌鬼,走哪儿都能遇见,天天在学堂见面就算了,去赶个集回来都能碰上。
板车上的张大胆看了眼曾经的儿子,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明明是自己亲儿子,如今竟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他,这滋味似乎有点难受。
“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见着人连招呼都不晓得打,也不知那书读.......”
明明心里很难受,张大胆还是想讥讽两句。
自打他断了腿之后,说话就总喜欢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让人听了心里不舒服。
他说话越来越不好听,除了自家妻儿,村里人都不喜与他来往了,谁愿意跟个张口就噎人的说话。
就是他亲大哥也不怎么跟他家来往了,这会见着虞四郎,便忍不住想说两句,只是还没等他说完,人赵莲舟父子小手拉大手,顺着小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