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庭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苦劝道:“将军,祖坟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您绝不能轻举妄动。从前或许您可以任性些,但是现在既然想要谋求大事,民心向背,您得考虑。”
弑父已经是擦不掉的污点,再被传出去掘了祖坟,徐令则这名声,真是跳进黄河都洗清了。
“你要知道,那些愚民根本不在意真相。只要有人煽风点火,他们就能跟着烧起来。”谢观庭道。
所以根本没人在乎徐令则迁坟到底是不是为了死人活人好。
徐令则想起床上躺着的顾希音,闭上眼睛道:“明日看看再说。”
没有顾希音,他要这江山与谁享?
他生出这种心,不就是为了护住她吗?
“将军,”谢观庭满脸不敢置信,言辞激烈起来,“您怎么能愚昧至此!”
徐令则并没有计较他的言语冒犯,苦笑一声:“观庭,现在我的心情和你娘当初是一样的。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一处好用,就感谢所有求过的人。”
谢观庭眉头紧锁,一脸不赞成。
“行了,你回去吧。宵禁了,路上小心些。”徐令则道。
“我不回去了。”谢观庭道,“我陪着您。明日我也去!”
他现在不是徐令则的属下,倒是觉得自己更像一个看着孩子防止他乱来的长辈。
徐令则知道他的用意,道:“你不用如此。就算是迁坟,我也会让族里同意,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