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伶牙俐齿,将好一副灿烂前途描绘在周慈景眼前,更将这位“叔父”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一直将他送到相府门口,这才说道:“杨老丞相要留小侄在此用饭,又或要问问我义父幽燕王爷的近况,确实万难推辞。明日叔父自行前往拜会吏部梁尚书,凭着老丞相的手书,也应无大碍。至于小侄捐官之事,老丞相自有别样安排,说到底小侄也是王爷的义子,有这般身份还请叔父不要同我相比,在此先请罪了。”语气甚是诚恳,说得周慈景不住点头。
秋仪之见他心悦诚服,又一脸严肃地嘱咐道:“小侄一路之上不断提醒此事关乎幽燕王府的信誉,还请叔父回会馆之后,一定要约束下人,万万不要胡言乱语。万一折损了王爷的脸面,到时降下雷霆之怒,恐怕小侄也无法保全了。”
周慈景知道这几句话的厉害,连忙应承下来,又说了几句,就跳上等候了许久的何九公的车,七拐八绕地出了小巷。
待秋仪之回到相府中堂,已有下人摆了一桌饭菜。
秋仪之数了数,不过是炒白菜、豆腐羹、炖鸡蛋以及一条不大地球清蒸鲫鱼而已,竟同自己这个穷小子日常所用的毫无分别。
杨瑾见了,却满脸不高兴,嘟起嘴巴埋怨道:“爷爷就是偏心,要不是给哥哥洗尘,我可一顿吃不上两道荤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