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这样,医生。可是我已对他许下诺言。”这谁也无法改变。假如埃德不坚持立场,父母双亲可能会让步。他们不能确定是否要截肢。先是病孩,后又是他哥哥的不动摇态度,这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在这个家庭里,与父母的权威对抗的事是不为人知的。还有埃德,一直站在病房的门前。“我们想再等等,到今晚他看上去如何再说,好吗,医生?”父亲说道。
两天两夜,埃德一直坚守岗位,在门口睡觉,甚至连吃饭都不离开。热度上升,病孩在痛苦中说胡话,但他哥哥的决心毫不动摇,即便正如医生先前所预言的,肿胀的腿的黑紫色正在向骨盆蔓延。埃德依然坚定、不动摇,因为他已许下诺言,同时,也因为他具有边疆地区居民对于肢体上的不完整的恐惧。
父母知道他们的儿子永远也不会原谅截肢,当医生一次又一次地返回时,埃德的态度依旧很坚定。有一次,在无助的盛怒中康克林医生喊道:“这是谋杀!”然后砰地关上门。现在只有奇迹能挽救这个男孩了!
母亲、父亲和警惕的哥哥埃德,在他们焦虑的目光从门口收回来时,都有着这同样的想法。在忧虑的混乱中,他们忘记信念了吗?嗨,这个男孩的祖父总是相信治疗因信念而奏效。他是一个精力充沛、鼓舞人心的老农民牧师,曾经是宾夕法尼亚州诸兄弟河殖民地的领导人。如今在这危急的时刻,他们3人都跪在床边。他们祈祷,轮流着互相领着做祷告。父亲、母亲,最后埃德加——常会站起来,出去干一会儿农活,再回来继续不断地祷告。在第二天晚上,其他的4个兄弟也会不时地加入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