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潇潇上前劝三夫人：“前因后果还不知如何，你且等等看。”
素络的生母六夫人却不肯罢休了，叫嚷起来：“我女儿干了什么好事，你索性说大声些！话说半句，不清不楚，是什么意思？”
这些女人一把年纪，翻开老皇历还是要发疯。场面太难看，素盈退到僻静处，命人找来琚府的下人，问：“少夫人可知道此事？”
那下人摇头回答：“都怕少夫人动了胎气，还没有人告诉她。”
素盈点头道：“这事是瞒不住的，要提前让她有准备，慢慢让她知道。柔媛娘娘怎么没了的？她宫中没人发现？怎么没救过来呢？”
那下人道：“小的不清楚——我家二公子写了一封信给郡王，大概郡王已知详情。”
东平郡王今日心情极差，无力听一群女人吵闹，自己闷在书房里。素盈暗想，不能在今天去寻晦气，偏偏有人来找她，说郡王唤她。
她裙上系了十几个银铃，一路上叮叮当当，在安静的南园勾出清脆的回响。东平郡王连日劳心费神，正独自在书房里踱步，听见银铃声由远及近，停下脚步等她。
“父亲。”素盈低低地唤了一声，见父亲神情冷峻，心里不由得颤了一下，说不上为何生出不好的预感。
东平郡王用极慢的脚步走到素盈身边，像是背负了沉重的心事，迈不开腿，又像是逼近一根重要的救命稻草，不得不小心谨慎。
“阿盈。”他拉起素盈的手轻轻拍了拍，罕见的亲昵态度害素盈打个哆嗦，“还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