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为了清漪承担这个罪名吗?”傅归宁气得跺脚,“我早跟你说过清漪不是你的良人,你怎么就不听呢?对于你来说,清漪就像是一片沼泽地上盛开的花,开得再鲜艳也不过是为了吸引你陷进去,现在好了,你因为她沉进去了,以后再也无法脱身了!”
“我就愿意沉进沼泽地里,不行吗?”许自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行,那你就干脆死在沼泽地里好了!”
许自得笑道:“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死在金丝楠木雕花大床上还是沼泽地里,也没什么区别!”
傅归宁瞪着他,“那你就死吧,你要是这么窝囊地死了,我连柱香都不会给你上!”
“喂,你也太狠了吧!”许自得连忙求饶,“你和许悠然一样,惹不得惹不得!”
“这你就受不了了?”傅归宁继续说道,“那你觉得别人骂你爹娘教子无方、上梁不正下梁歪、表面清高内心龌龊的时候,他们受不受得了!”
许自得低头沉默。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虽然也不愿意清漪有事,但是这事谁做的就该谁承担责任!你无端地替人担了罪责、扛了骂名,你以为你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条命不要,可你凭什么累得你父母亲人为你奔走为你伤心,甚至往后余生都不得好过?你这是愚蠢、自私!你自己问问自己,值得吗?”
傅归宁转身离开,许自得才慢慢靠着牢门蹲了下来,喃喃自语道:“不值得,可……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