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尉作保,那本抚就等上一等。”
散堂后,呼延庚去拜见伯父。呼延骤嘿了一声:“庶康,你这么跋扈,我们可得往回拉呀,不然我呼家就做不成忠臣了。”
什么叫忠臣?呼延庚正想来一段辩论,用现代理论给伯父洗脑。呼延骤挥挥手:“我倦了,明天还要商议怎么对付金贼,庶康,你也回去休息吧。”
呼延庚转身要走,呼延骤叫住他:“你手下才两千人,这次与金贼的大战你就不必参与了。”
“太尉……伯父,为何这样,末将自保有余。”
“我看折宣副对你有怨气,怕他一时糊涂,下些对你不利的军令。害了你不说,恐怕会误了大局。”
呼延庚争辩了几句,被呼延骤驳斥了回来,呼延庚道:“末将就在城内给太尉掠阵了。”
又这样迁延了几日,百余匹快马从南面驰来:永兴军失陷。
建炎三年十二月十三日戊戌,金人娄室陷长安,安抚使唐重战卒,总管杨宗闵,运使桑景询,通判曾谓,提刑郭忠孝皆被害。只有寄居永兴的河东经制使傅亮逃脱,到鄜延路来报信。
“永兴军丢了,京兆府丢了。”军议之上听到这个消息,人人面面相觑,永兴军一失,意味着包围长安的完颜娄室所部可以全力北上,进攻延州。
若是完颜娄室与完颜粘罕合军……即使不算签军,也有七万金兵。
“金兵于本抚,土鸡瓦狗尔。娄室与粘罕合兵,七万之众,粮食就更少了。以本抚看来,过不了新年,金贼必败。”折彦质说完,傲慢的站起身来,转过身去,不让众人看见自己脸上的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