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李芫说:“她到底怎么说的?”张亮说:“就是聊了聊这些年她的苦,然后说同意离婚,并且还讲到了房子和存折的问题。”李芫没好气地说:“一个小时电话就这两句?”张亮也没好气地说:“那你还想叫我说什么?”“先别吵。”王奎打断二人,问,“都闹离婚这么多年了,她怎么突然就同意了?这太不可思议了。”“照你说,怎么才可思议呢?”高敏在一旁冷笑道。
王奎知道如果接高敏的话,将又是一场唇舌之争,他对此厌烦并恐惧。他只能继续对张亮说:“张亮,我要是说恭喜你,可能也不对。总之,你的一个事情算是了了。”“是。”张亮说,但接着往椅背上一靠,长叹了一口气。在那口长叹的尾处,张亮自嘲道,“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离婚,现在离成了,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啊。”李芫说:“少来了,你就装吧。难道你还舍不得了?”“放你妈的屁,你在说什么?!”张亮从椅子上绷直身体几乎暴怒着喊道。
李芫一下子愣住了,但很快就站起身,拿上自己的包出了包间。王奎一看不好,作为二人的主客,也赶紧起身去追李芫。这是他的责任。
李芫走得很快。眼看着她消失在走廊楼梯口,王奎跑过去,她已经下了楼。追到楼下,李芫已经出了饭馆。大街上车来人往,并不见李芫的踪影。王奎正在想自己是否应该喊李芫的名字时,在一辆停靠在路边的面包车后,李芫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