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费尔顿没有挪步,就那么站在原地望了米莱迪一眼说道,“快去告诉德·温特勋爵,就说女犯人晕过去了,这情况事先没预料到,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士兵遵命出去找男爵;费尔顿看见门边上有张椅子,便坐了下来,不作一声地静静等着。米莱迪熟谙女人的拿手本领,她能装出垂下眼睑的样子,透过长长的睫毛看东西:她瞥见费尔顿背冲着她,她一连看了他有十分钟光景,竟然没见这个无情的看守回过一次头。
这时她心想,德·温特勋爵马上就要来了,他一来,这个看守只会变得更无情:既然第一次试探失败了,她就决定使使女人的另一招;于是只见她抬起头,睁开眼睛,幽幽地吁出一口气。
费尔顿听见这声叹气,终于回过头来了。
“噢!您醒过来了,夫人!”他说,“那么这儿就没我的事了!您要什么,唤人就行了。”
“哦!天主呵,天主!我多痛苦哟!”米莱迪轻轻地说道,嗓音宛如古代女巫那般柔美,能迷惑住她想要断送的那些男人。
同时她在扶手椅里直起上身,摆出一个比刚才仰卧时更迷人、更妖娆的姿态。
费尔顿站起身来。
“每天送三次饭,夫人,”他说,“早上九点,中午一点,晚上八点。如果您认为我安排的时间不合适,可以另换时间,在这一点上,可以完全照您的意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