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同样是坐在轿子里,可她这一路上却是忐忑得连话都不敢大声说一句。
从被抓到被放,这整个过程她是亲生经历过的。可自从彭超在婚礼上那么一开口,她就不自觉地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假的?
曾柔一直默默地盯着仰躺在轿子里胡言乱语的淫贼,感觉面前的家伙除了好色一点,丑陋一点,矮胖一点,贫嘴一点,穷逼一点以外,似乎也不差。
轿子在片树林前就停了下来。
不是陈图富不愿意继续送下去,而是在往前走或多或少会被上山砍柴的人看见,被人认出来的话显然不大好。
他可不想有人在县城里瞎传,说自己居然和群疯子在一起。
虽然“粪人”的称号早就让尊严名存实亡,但是,脸还是要的!
不像某人。
彭超志得意满地下了轿子,摸着众人的头,略显欣慰地依依道别。
陈图富或许还能忍住,可抬轿子的那几个却早已哭成了泪人,鼻涕各个拉得老长。
其实彭超清楚,这些人估计忙了大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恩人,恩人是啥意思都不晓得。
“恩人啊!常回来看看我们!”陈图富期期艾艾地说,属他哭得最惨。